僅用了一頓飯就解決了學校的生源問題,張文遠的招生宣講會十分成功,一高興就喝多了,其他人見他這么高興,也都敞開了肚子喝,最后大伙兒都喝多了。張文遠和焦挺出了酒樓踉踉蹌蹌地往家走去,路過王翠云的院子時張文遠再也走不動,竟然鬼使神差地去敲了門。
王翠云忙了一天早就睡了,見又有人來敲她的門,嚇得一骨碌爬起來,從床面前拿起一根搟面杖嚴陣以待,但他等了半天也沒見人進來,反而聽到了一聲石破天驚的喊聲,“翠云,開門,你男人來了!”
聽到有人自稱是她的男人,王翠云又驚又怒,驚的是這人好大的膽子,萬籟俱寂之下居然敢在外面大喊大叫。怒的是自從張文遠幫他操辦完馮老漢的喪事以后,她和他的關系基本上就已經公開化了,雖然后來還是有幾個不開眼的家伙趁著酒意過來撩騷,但都無一例外地被衙門的人狠狠地揍了一頓。挨揍的人多了,這些癡漢們也都明白了,雖然馮家的小媳婦美若天仙,但不是自己有福享受的。
張文遠在外面等了一會兒,門始終未開,索性趁著酒興唱出了雪姨的臺詞,“開門啊,開門開門開門啊,你有本事搶男人,沒有本事開門嗎?”
聽著門外不堪入目的聲音,王翠云恨不得沖出去掄起搟面杖揍他一頓,但仔細聽了一會兒又覺得這個聲音十分熟悉,“好像是東家!”
確定了聲音的主人,王小娘子頓時羞得滿臉通紅,正在思考對策的時候卻聽他在外面又叫道,“哎,你到底怎么回事啊,你男人來了,怎么不開門啊,是不是不歡迎我啊?”
王翠云聽他說話的聲音十分不正常,料想他肯定喝醉了,她怕他在外面繼續鬧得人盡皆知,只得起身開了院門,見焦挺和他一起坐在地上自嗨,一張圓臉頓時紅得像要滴出血一樣。
“你們……怎么到這里來了?”
焦挺大著舌頭回道,“他想來,我也攔不住啊!”
張文遠嘿嘿地笑道,“翠云,嘿嘿,你怎么不開門啊?我好喜歡你啊,我要和你困覺!哈哈,我是阿Q,你是吳媽,我要和你困覺,你別砍我的頭啊!”
王翠云羞得不知所措,連忙道,“別說瘋話了,快進來吧,羞死人了!”
張文遠見他害羞更放肆了,“喝多了,起不來了,你拉我一把唄!”
王翠云無奈,只得伸手去拉他,不料卻被他握住了手,“你的手怎么這么粗糙啊,哎呀,真是太可惜了啊,你人這么美,手卻這么粗糙,欸,真是個苦命的人啊!不過你放心,以后跟著我就好了,我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。”
王翠云又羞又惱,心里還有點兒高興,這個混賬,總算是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,可是干嘛要在外面說呢,到里面去說不好嗎?
“別說了,快起來!”
“好嘞!”
張文遠一骨碌爬了起來,卻因為用力過猛差點兒摔倒,好在王翠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,“哎呀,你慢點兒,小心點兒!”
張文遠把整個體重就全部壓在了她身上,嘿嘿笑道,“沒事,我好著呢,摔不了。”
王翠云無語至極,心說你既然“好著呢”,干嘛要到我這里來鬧,你這樣一鬧以后我還怎么見人?
吃力地把他扶到院子里,安置在炕上,王翠云就去燒水泡茶,然而等她端著開水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倒在炕上睡著了。張文遠還好一點兒,睡相不錯,雖然醉了,但是很安靜,而焦挺就不行了,身子一碰到被子就鼾聲四起,好像在告訴周圍鄰居這里有男人一樣。